第096章 豈能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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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96章 豈能忍
“金老爺到底是何意？”姜書予面色不善。
金老爺撓了撓頭, 他本意是想要讓自家小輩服個軟，道個歉，這事便過去了, 只是沒想到在家時說得好好的, 這才剛到就變了味道。
他硬著頭皮道：“還是為著之前下毒之事，我特意帶家中小輩來說明白, 以後絕不會再犯。”
許時清這會都沒有下轎椅, 挺著背昂著下巴，嘴角斜笑，“姨丈, 怕他們這些賤民做什麽, 我來就是為了看他們有多慘，沒想到居然都沒死。”
她說得輕蔑，目光隨後落在阿狗身上，以為上次趁她沐浴時行兇之人就是他，咬緊牙關狠狠道：“尤其是他，居然敢欺負我, 必須把他眼睛挖出來。”
她雖然恨卻不會說出事情真相，否則清白不保，可仇又不能不報，於是只能無理取鬧的發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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帶來的侍從沒人動，她頓時急了, 扯著身邊人的衣袖吼道：“去吧, 把他腿打斷跪在我面前, 我要親手挖了他的眼睛。”
“真是好大的威風。”姜書予冷笑, 撐著阿狗站起身來，“看來金老爺是讓她來上門羞辱我們的…”
金老爺臉色鐵青, 比他們當日找上門時也沒好到哪裏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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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清時往日在家雖然驕縱卻不曾露出如此殘暴的一面，每次來家中做客，他都讓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子親自作陪，兩家甚至還曾想過親上加親…
表哥表妹…成就一段佳話。
如此看來，若真假進來，只怕會多出許多禍事。
他定了定心，“清兒，是你有錯在先，下毒一事實在太過，若出了人命，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好好地站在這嗎？”
“好在姜姑娘心寬不多計較，你快快認錯，這事便過去了。”
許時清到現在還記得自己斷腿那日有多狼狽，口中塞滿了栽種梅花的穢土，身下是一堆碎瓷片，把她嬌嫩皮膚劃出道道傷痕，最讓她不能接受的，便是右腿斷了，之後足足三個月未曾下床。
可因著自己當時全身光裸，她又不得不為了清白打碎牙齒和血吞，只說是自己出浴時不小心踩空摔倒所致。
“給他們認錯？！不可能，我就是要毒死他們。”許時清眼底猩紅一片，儼然已經陷入癲狂，“就是毒死整個村子裏的人，我哥哥嫂嫂也會保我無憂，怕他們作甚。”
金老爺只覺得自己眼前一片金花在飛，都快喘不上氣來，“你你…你…你表哥說你性子不好，我還以為是他犯懶不想陪你，沒想到你居然真的…實在頑劣可怖！”
“姨丈，我看你就是跟表哥在這小地方待久了，毫無眼界，膽子也越來越小，就快與這些人一樣了。”許時清不服氣，若不是她爹說表哥家中有錢，兩家需要往來，她才不願意來呢。
經過上次之事，許玉龍更是對她退避三舍，連見她一面都躲，家也不回成天藏在書院。沒人幫她出氣，那就只能自己想辦法出氣，下毒這事也是她跟自己貼身丫鬟琢磨出來的，只是沒想到被發現了。
“咱們家中有錢有權，弄死幾個人還不是很簡單的事，姨丈，你賺了這麽多錢，怎的還這麽摳摳搜搜，不如拿出來給表哥買個官…”她心裏不服，年紀小面上也很難遮住，在府裏對著自己人還好，如今見了仇人就全部爆發出來。
“住嘴！”金老爺發出驚恐尖叫，只恨不得親自上手捂住她的嘴。
天爺啊，這孩子怕不是瘋了，什麽話都敢往外說，殺人，買官，在她口中輕飄飄地仿佛在說今晚吃什麽。
姜書予則是越聽越樂，這姑娘還真是會給自己挖坑啊，現在就差她把人踹下去再埋點土踩瓷實了。
“姨丈！你怕什麽！”許時清心中篤定自己絕不會有事，所以還在不斷叫囂，“大不了你只當不知道，等我處理完這幾個人後，自行跟哥哥嫂嫂說。”
“快，快把她嘴給我堵上。”金老爺這會已經搖搖欲墜，驚恐地瞪大眼，邊出冷汗邊抖動。
幾個侍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，鉗制住她雙手，捂住她嘴巴。
“作孽啊，真是作孽！好好的姑…”他頓了一下後又改口，“好好的孩子，怎麽就變成這樣了，我定要找你父親好好說一說。”
隨即轉過身對著姜書予和阿狗躬身道：“她…她定是病了，失心瘋了……”
姜書予擺手打斷他：“金老爺不必再為她開脫，不管是她之前做的事還是今日說的話，都可以用喪心病狂，惡毒之極來形容。”
“更何況…”她嗤笑道：“她還是一個女子，更是讓我對許家的家教門風深感擔憂。”
身份被當眾拆穿，金老爺和許時清都瞪大了眼睛，驚愕不已，“你……何時知道的？”
“從一開始就知道，所以才這般震驚。”姜書予嘆了口氣，嘆息又痛心道：“本想念及她女子身份，且年紀還小不懂事，這次她若是真知錯了，我便也就不再追究了，沒想到…”
“哎，為了我們全村人的安危。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，還是要面呈縣令才行，我這就去村中找幾人做證去。”
她說著就要往外走，卻被滿頭大汗的金老爺攔住，“別別別，這事不能鬧大，她家中親眷跟益州知府有姻親關系，你們就算鬧大，除了一時熱鬧，什麽都撈不著…”
“縣令不行就去告刺史，通政使…一村人的命和一個小女子的命，我相信會有人給個公道。”姜書予堅持。
“你們到底要怎麽樣才能不再追究？！”金老爺急了，汗水突突直冒，帕子已經擦得能擰出水來。
女子身份被拆穿，還要上公堂…除了死哪還有第二條出路啊，不行，絕對不行，就算死也不能死在他的地盤上。
對上他近乎祈求的目光，姜書予面色一正，問道：“什麽都能答應？”
“能…”金老爺剛點兩下頭又匆忙搖頭，“不是不是，起碼不能要了她的命，也不能把此事鬧大。”
“行啊，那你把她留下贖罪吧。”
話音剛落，許時清瘋狂掙紮起來，那雙猩紅眼睛裏充滿了瘋狂又惡毒地詛咒，恨不得掙脫束縛上來咬死她。
“你……要留她？”金老爺以為自己聽錯了，問道：“只是這樣？不會要她的命？”
“不會要她的命。”姜書予瞇著眼點頭，心中暗爽，把金老爺拉遠幾步。
面上卻一派正經，悄聲道：“只是卻要受些罪，第一是為她所做之惡贖罪，第二便是…以我們之間的關系，我實在不忍心看許家被她拖累，好心幫她改改性子，否則一直這般下去，只怕後患無窮，否則我阿弟與許公子…也有風險？”
其實從許時清來到清水村開口的第一句話開始，金老爺就已經後悔，還不如他多帶些金銀和貴重物品獨自登門道歉，不然何至於到這種騎虎難下的地步。
萬一許時清以後真要嫁進許家…不就是他們父子二人遭罪嗎…他越想越後怕，兩廂結合，倒也品出些道理。
把人放在姜家，他拖些時間給妻妹連襟回信，屆時他們要追究的話，那也得先把醜事壓下再行其他安排…大不了他多出些金銀，好消了他們的氣。
總好過娶一個蛇蠍心腸的媳婦回家擔心受怕。
他回頭看了一眼瘋狂不已的許時清，深吸了一口氣，回過頭來囑咐道：“可以，但是不能傷她身體性命，我就把人留下，半個月後我再來把人接走…”
半個月，也夠了。姜書予點頭應下：“可以是可以，但是，你要給我簽訂個協議，許家以後不能以此來報覆我，否則後果自負。”
“行！”金老爺咬緊牙關應下，隨即在阿狗的安排下簽下字。
“唔唔唔唔！！”許時清看清兩人的動作後，眼睜睜看著金老爺躲著她走，連看她一眼都不敢。
等人頭也不回的走遠幾步後更加激動，整個人被架著，用力折騰到雙腿懸空瘋狂踢踹。
兩個侍從不敢松手，死死按著，可眼見自家老爺已經上了馬車，表姑娘還在掙紮，不由得犯起難。
他們也不能一直在這啊。
阿狗這會正在給姜書予拆手上的布，繞了幾圈，兩長條布就堆滿桌子。
手掌中的水泡已經消掉，只剩下一個一個癟下去的薄皮，下面的肉透著粉，瞧著不是很好看，姜書予不由的皺眉。
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變成繭，實在是影響幹活。
“姜…姜姑娘…”其中一個侍從略帶不安地喊她。
姜書予這才擡頭看到他們的處境，明白過來後揮揮手：“你們松開她，自己走吧，記得把門帶上。”
“哎哎，好的。”兩人松開手一溜煙的往門口跑。
許時清被放開後，反而沒跟著兩人一起跑，尖叫著嘶吼著沖她撲了過來，只是剛邁開腿就被阿狗用小黑啃剩下的碎骨頭給砸中腿，直楞楞的跪在地上。
還剛好面對著姜書予。
“這麽快就想開啦？”姜書予故意挖苦她，“看來也不是什麽多高貴的人啊，角色適應挺快的。”
許時清什麽時候對外人下跪過，上次就是她壞了自己的好事，還威脅她，更讓自己的跟班潛進府裏羞辱她弄斷她的腿！
再加上現在處境，豈能忍。
鋪天蓋地的羞惱瞬間充斥在她腦海中，脫口而出府裏下人的罵臟話。
“你們…你們這一屋子男盜女娼，下賤坯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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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狗冷著臉起身要堵住她的嘴打暈了扔河裏了事，卻被姜書予阻攔，只見她不慌不忙地站起身。
‘啪啪啪’鼓了三下掌，眼皮懶懶地掀起：“你這個狀態，看來我是不用擔心了。”
許時清看她朝著自己一步一步走來，頓時想起那天在酒店時這女人瘋魔的樣子。
院門已經被關上，姨丈一行人早就不知何處，後知後覺的的感到害怕，她用力吞咽口水，“你，你要幹什麽…”
剛說完，後頸出的衣領被用力一拎，整個人被旱地拔蔥拎起來，雙腳懸空，窒息感傳來…
但是沒難受太久，什麽東西被打開，緊接著喉間一松，空氣再次吸入，腳下卻踩了空，直直墜下。
“砰！”屁股落地，劇烈的痛楚順著尾椎骨一路向上。
許時清疼得齜牙咧嘴，微弱的光線只持續了一瞬，然後就被覆蓋上，徹底陷入黑暗。
這時她反應過來，自己被關起來了，剛才一閃而過的黑色墻面…那應該是地窖之類的地方，尤其是土腥潮氣還有讓人睜不開眼的黴味，讓她更加確定。
“放我出去！”許時清昂首對著頭頂叫嚷，“放我出去，姜書予，賤人！我要殺了你！”
而地面上的姜書予則是拉過一個空水缸，直接把地窖入口給壓實了。
幹完這一切，她心裏舒服多了。
“這…不會出事吧。”桑晴有些擔心。
姜書予才不管，被這人罵了多久她就忍了多久，也才剛剛解氣一點點，後面還有得她受呢。
洗了手，從背包裏掏出肉幹邊啃邊安慰桑晴和葉麗娜，“一個人只喝水不吃飯最起碼可以活十四天，如果不吃不喝，可以活三到七天，我只打算關她兩天，已經很心善了，放心吧，不會有事的。”
阿狗是除了她以外最從容的，只是在聽到她說這話後，突然問了一句，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“因為我…”姜書予差點脫口而出，她經歷過…
但是面對其他三人好奇的目光後馬上改了口：“看書，書上寫的哈哈哈哈…”
桑晴周天縱和葉麗娜明顯松了一口氣，只有阿狗冷酷無比的加了一句。
“我覺得以她剛才中氣十足的樣子，三天也不成問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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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雖然恨卻不會說出事情真相，否則清白不保，可仇又不能不報，於是只能無理取鬧的發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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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是好大的威風。”姜書予冷笑, 撐著阿狗站起身來，“看來金老爺是讓她來上門羞辱我們的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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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看來，若真假進來，只怕會多出許多禍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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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在姜姑娘心寬不多計較，你快快認錯，這事便過去了。”
許時清到現在還記得自己斷腿那日有多狼狽，口中塞滿了栽種梅花的穢土，身下是一堆碎瓷片，把她嬌嫩皮膚劃出道道傷痕，最讓她不能接受的，便是右腿斷了，之後足足三個月未曾下床。
可因著自己當時全身光裸，她又不得不為了清白打碎牙齒和血吞，只說是自己出浴時不小心踩空摔倒所致。
“給他們認錯？！不可能，我就是要毒死他們。”許時清眼底猩紅一片，儼然已經陷入癲狂，“就是毒死整個村子裏的人，我哥哥嫂嫂也會保我無憂，怕他們作甚。”
金老爺只覺得自己眼前一片金花在飛，都快喘不上氣來，“你你…你…你表哥說你性子不好，我還以為是他犯懶不想陪你，沒想到你居然真的…實在頑劣可怖！”
“姨丈，我看你就是跟表哥在這小地方待久了，毫無眼界，膽子也越來越小，就快與這些人一樣了。”許時清不服氣，若不是她爹說表哥家中有錢，兩家需要往來，她才不願意來呢。
經過上次之事，許玉龍更是對她退避三舍，連見她一面都躲，家也不回成天藏在書院。沒人幫她出氣，那就只能自己想辦法出氣，下毒這事也是她跟自己貼身丫鬟琢磨出來的，只是沒想到被發現了。
“咱們家中有錢有權，弄死幾個人還不是很簡單的事，姨丈，你賺了這麽多錢，怎的還這麽摳摳搜搜，不如拿出來給表哥買個官…”她心裏不服，年紀小面上也很難遮住，在府裏對著自己人還好，如今見了仇人就全部爆發出來。
“住嘴！”金老爺發出驚恐尖叫，只恨不得親自上手捂住她的嘴。
天爺啊，這孩子怕不是瘋了，什麽話都敢往外說，殺人，買官，在她口中輕飄飄地仿佛在說今晚吃什麽。
姜書予則是越聽越樂，這姑娘還真是會給自己挖坑啊，現在就差她把人踹下去再埋點土踩瓷實了。
“姨丈！你怕什麽！”許時清心中篤定自己絕不會有事，所以還在不斷叫囂，“大不了你只當不知道，等我處理完這幾個人後，自行跟哥哥嫂嫂說。”
“快，快把她嘴給我堵上。”金老爺這會已經搖搖欲墜，驚恐地瞪大眼，邊出冷汗邊抖動。
幾個侍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，鉗制住她雙手，捂住她嘴巴。
“作孽啊，真是作孽！好好的姑…”他頓了一下後又改口，“好好的孩子，怎麽就變成這樣了，我定要找你父親好好說一說。”
隨即轉過身對著姜書予和阿狗躬身道：“她…她定是病了，失心瘋了……”
姜書予擺手打斷他：“金老爺不必再為她開脫，不管是她之前做的事還是今日說的話，都可以用喪心病狂，惡毒之極來形容。”
“更何況…”她嗤笑道：“她還是一個女子，更是讓我對許家的家教門風深感擔憂。”
身份被當眾拆穿，金老爺和許時清都瞪大了眼睛，驚愕不已，“你……何時知道的？”
“從一開始就知道，所以才這般震驚。”姜書予嘆了口氣，嘆息又痛心道：“本想念及她女子身份，且年紀還小不懂事，這次她若是真知錯了，我便也就不再追究了，沒想到…”
“哎，為了我們全村人的安危。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，還是要面呈縣令才行，我這就去村中找幾人做證去。”
她說著就要往外走，卻被滿頭大汗的金老爺攔住，“別別別，這事不能鬧大，她家中親眷跟益州知府有姻親關系，你們就算鬧大，除了一時熱鬧，什麽都撈不著…”
“縣令不行就去告刺史，通政使…一村人的命和一個小女子的命，我相信會有人給個公道。”姜書予堅持。
“你們到底要怎麽樣才能不再追究？！”金老爺急了，汗水突突直冒，帕子已經擦得能擰出水來。
女子身份被拆穿，還要上公堂…除了死哪還有第二條出路啊，不行，絕對不行，就算死也不能死在他的地盤上。
對上他近乎祈求的目光，姜書予面色一正，問道：“什麽都能答應？”
“能…”金老爺剛點兩下頭又匆忙搖頭，“不是不是，起碼不能要了她的命，也不能把此事鬧大。”
“行啊，那你把她留下贖罪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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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要留她？”金老爺以為自己聽錯了，問道：“只是這樣？不會要她的命？”
“不會要她的命。”姜書予瞇著眼點頭，心中暗爽，把金老爺拉遠幾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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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啪啪啪’鼓了三下掌，眼皮懶懶地掀起：“你這個狀態，看來我是不用擔心了。”
許時清看她朝著自己一步一步走來，頓時想起那天在酒店時這女人瘋魔的樣子。
院門已經被關上，姨丈一行人早就不知何處，後知後覺的的感到害怕，她用力吞咽口水，“你，你要幹什麽…”
剛說完，後頸出的衣領被用力一拎，整個人被旱地拔蔥拎起來，雙腳懸空，窒息感傳來…
但是沒難受太久，什麽東西被打開，緊接著喉間一松，空氣再次吸入，腳下卻踩了空，直直墜下。
“砰！”屁股落地，劇烈的痛楚順著尾椎骨一路向上。
許時清疼得齜牙咧嘴，微弱的光線只持續了一瞬，然後就被覆蓋上，徹底陷入黑暗。
這時她反應過來，自己被關起來了，剛才一閃而過的黑色墻面…那應該是地窖之類的地方，尤其是土腥潮氣還有讓人睜不開眼的黴味，讓她更加確定。
“放我出去！”許時清昂首對著頭頂叫嚷，“放我出去，姜書予，賤人！我要殺了你！”
而地面上的姜書予則是拉過一個空水缸，直接把地窖入口給壓實了。
幹完這一切，她心裏舒服多了。
“這…不會出事吧。”桑晴有些擔心。
姜書予才不管，被這人罵了多久她就忍了多久，也才剛剛解氣一點點，後面還有得她受呢。
洗了手，從背包裏掏出肉幹邊啃邊安慰桑晴和葉麗娜，“一個人只喝水不吃飯最起碼可以活十四天，如果不吃不喝，可以活三到七天，我只打算關她兩天，已經很心善了，放心吧，不會有事的。”
阿狗是除了她以外最從容的，只是在聽到她說這話後，突然問了一句，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“因為我…”姜書予差點脫口而出，她經歷過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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